神武帝笑出了声。
屏风背后,应长乐红唇一撇,俯在惠妃耳朵边上说道:“我还道裴寂跟那些臭男人不一样,原来也是一丘之貉!”
“男人么,有几个不爱美色?”惠妃笑笑地拍了拍她。
“早上在崇仁坊碰见时,倒是没注意队伍里还有这么个女人。”应长乐道,“要是早知道有这么一个人,我就去看一眼,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儿,能迷住玉裴郎。”
惠妃看她一眼,道:“早先你阿耶问你嫁不嫁裴寂,你不是不愿么?”
“我才不要再嫁人呢,就算是玉裴郎,也比不上我这份自在。”应长乐咯咯一笑,“再说,长安城里这些子弟,有几个不怕我手里的鞭子?难道裴寂就不怕我性子起来,抽他一顿?”
“你呀!”惠妃无奈地瞪她一眼,“待会儿好好跟你阿耶认个错,康毕力再不成器,那也是你阿耶给永昌挑的郡马,你当街抽他一顿,岂不是扫了你阿耶的脸面?”
“知道了,待会儿我就给阿耶认错去。”应长乐偎依在她怀里,道,“永昌也是不争气,堂堂一个郡主,被个胡种打了都不敢还手,要不是看在从小的情分上,我才懒得管她!”
屏风外面,神武帝隐约听见了内里的说话声,轻轻咳嗽一声,敲了敲手中的棋子。
屏风里顿时没了声音,神武帝拨弄着棋子,许久才道:“杜忠思跟太子,是不是私下里有来往?”
屏风里,惠妃下意识地向前靠了靠,凝神细听。
“没有。”裴寂很快答道,“是臣听说杜节度正好派人护送亲眷去太原,臣一点私心,担忧齐云缙再来夺人,所以打着陛下的旗号向他求助,借来三百士兵。”
他一撩袍角,跪倒在地:“臣自知因私废公,请陛下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