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越发大了,这样的话也是你能说的?”裴和渊咬了咬后槽牙,信手将人扯到腿上挥掌便拍。
知他嘴硬,关瑶臋上挨了不轻不重的几记后,嘤嘤哼哼撒了会儿娇。
趁这人心情好转,她趁势劝说了一回。倒不曾说什么放过裴絮春这样的话,而是走了个巧,扮出义愤填膺的样,道是罗澈升此人着实可恶,不如以罗澈升宠妾灭妻之名,干脆把裴絮春和孩子送去清静无人知的地方养着先。
太子殿下虽不欲理,终还是在关瑶的死缠烂打之下,“勉强”点了头,且立马吩咐人去办,于当日便把裴絮春和刚出生的孩子给转移出了罗府。
除了个隐患,关瑶因此暗喜几日,心道今后唯一的障碍,便是看他如何应对作妖的常太后了。
近来在朝上,这对祖孙近乎日日针锋相对。而驳裴和渊的政令下裴和渊的脸面,常太后无非是想让这个太子颜面扫地,让他清楚她的权威之广怒意之盛。甚至于要让他明明白白地意识到,若不向她低头,他这个太子之位,怕也难保。
政事关瑶委实帮不上什么忙,她唯一有做的,便是小心翼翼保护好自己,没有裴和渊的陪同尽量连东宫都不出。而在裴和渊处理完朝政之后,或是在朝堂之上被常太后那头的臣工绊脚之时,尽量温柔小意熨贴郎心,或于床笫间顺意迎合,惹郎开怀。
而尽管几重危机已过,关瑶也百般留意,但有些事便如宿命一般,任你提防再提防小心再小心,它终会如洪水一般涌到你的眼前,且毫无征兆。
春分这日,该当祭祀百鸟,犒劳耕牛。
春分祭日乃国之大典,原该天子出面的仪式,因孟寂纶近来清醒状态堪忧,便只能由裴和渊这个储君代之。
而关瑶,自然也跟着一道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