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裴絮春渐远的背影,关瑶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之感。
她能察觉得到,裴絮春对裴和渊的心疼是不作伪的,姐弟情谊也是真真存在的,可却仍是被那孟、不,该唤罗澈升了。仍被那罗澈升与常太后所利用,先是引了裴和渊出宫,助常太后除掉她。后来,更是设局害了裴和渊的性命……
想着想着,关瑶又忍不住谓叹一声,她自己又到底造的什么孽,怎么总要追慕那厮?
晚些时辰,二人在水榭中的对话被原原本本传到裴和渊耳中。在听到关瑶说要囚他做外室的话时,裴和渊手下一歪,狼毫在奏折上划出好长一撇来。
好大的口气,怕不是嗓子里也生了个胆?
裴和渊失态,吴启比他更气。
慕恋他们殿下的女子不在少数,可如那来路不明的女子那般轻佻又儇薄、豪放且脸大的,还真真不曾碰到过第二人……
平复心境后,裴和渊问:“可有查出些什么眉目?”
“属下无能,暂还未能查出些什么。”吴启禀过话,又道:“属下已往东罗及旁的胡地派了人,她到底是不是东罗派来的细作,想来很快便能知晓了。”
裴和渊搁下狼毫,往后靠在椅中捏了捏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