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完,柴房门被人由里头拉开,外间的人被一把拽了进去。
裴和渊紧着眉心,冷望吴启扣下的小厮:“把你方才的话解释一遍,要有错漏,今日便别想出这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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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宅客院。
即使在最热的夏月,关瑶也没有像此刻这样难熬过。
是驱不走的热,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渴望。
身体内有股无名的火在烧,烧得她想把自己脱个干净,烧得她意识几近模糊。
房中,能感觉到湘眉急得团团转,又是给她倒水又是碎碎念着作揖,慌得没个主意。
不多时,好像听到湘眉说要让人请大夫,可人还没出房门,就听到她惊呼一声:“郎君!郎君您回来了!您没事吧?”
是她夫君么?
关瑶勉力睁开眼,模模糊糊看见个鹤白的身影,听见他与湘眉说了几句听不大清的话。
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刚才还鬼压床一般的关瑶从榻上爬了起来,向门口唤了声:“夫君……”
一声“夫君”出口,上半身本就要沉些的关瑶,于这瞬身子失重,猛地一头向下栽去。
要不是裴和渊及时给她捞起,就要直直扑到踏凳上。
裴和渊把关瑶捞回榻上,见她呼吸急促,面色酡红,一双天生的媚眼此刻水雾濛濛。
明显得很,确实被下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