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法吗?
伊维特透过额头感同身受地只知晓了白玖的状况,没有味觉的他感受舌尖涌上了一点苦涩,像苦艾酒的余韵,缠绵的回荡在他的口腔。
于是,他违背了自己的内心,说道:“只是正常的亲近而已,不,我什么想法都没有,真的,我发誓。”
他察觉自己有些语无伦次,好像被抓住了什么痛脚般难过地,明明他并不是人类,不会有这种感觉,又或者是他的内核是由人的一部分灵魂组成的。
白玖的皮肤很脆弱,很轻易的就被弄出了点点的红痕,像一片雪地开出了点点的红蔷薇,与野花汁液在白被单上的大肆渲染一起,这都是某种不可辨别的罪证。
可白玖像是贿赂过审判人员的罪犯,他知道审判自己的法官会判定自己无罪,仗着这份纵容。
于是,他明明清楚自己的罪行,却更加过分地给自己下了暗示,蒙蔽了内心,好像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大摇大摆地忽视了这些罪证,溜出了法院。
伊维特的顺从成了他最大的优势条件。
他后退了一步,深呼吸了一口气,那些折磨他的痛楚像来时那般离开的很快。
白玖微眨了下眼睛,一点点生理盐水被挤出来,搓揉出眼尾的红痕。
“好了,我像我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了。”白玖轻描淡写的说道,“不过我可能想我需要去洗个澡,就这样。”
他下地,床轻轻地摇晃了一下,只留下了伊维特一个人。
在浴室哗哗的流水声中,他低头给自己盖上被子,把整张脸埋在了里面,不清楚他此刻的脸上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不过,伊维特很小声地和自己偷偷说:“我最喜欢哥哥了,就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