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维特眨巴着眼睛,装可怜手到擒来,敲了敲窗户,“有点冷,可以让我先进去吗?”
说着说着,他瑟缩了下身子。
辛亏楼层外面有一个小小的落脚点,可以供他站立,不然就算现在是凌晨了,一个大活人飘在外面,也很容易被人发现的。
白玖眼眸凝滞了一瞬,歪头,纤长的发丝微微模糊了他锋锐逼人的五官。
他的头发许久没剪了,频繁的魔力因子会刺激身体的生理活动,再加上现在学校放假了一段时间,没人检查就没有管,现在半长不长地散落在肩头。
他不知为何一言不发。
伊维特一直浸润在凌晨清冷的露水中,等待了许久。
其实可以完全不用询问白玖的意见,钻入温暖的室内,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听话,就奈亚拉托提普所说得像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主人看不见也就算了。
可他的主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一条好狗是不能擅自行动的。
于是他们就隔着一扇玻璃对峙了好一会儿。
就像某种电影场景里的男女主角,经常把满腹的爱意悄悄藏起,难以靠唇舌溢出,至少此情此景和双方精致的面孔比较符合其中的设定。
伊维特自己倒没什么,可他看到白玖的唇角越发透出失血般的白,就决定做些改变。
他慢慢蹲下身子,掐断墙角一小朵野花的根经,讨好性质地把脸贴在玻璃上,“送一朵花花给你,哥哥收下就让我进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