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直勾勾的往里面看,凝视这一对关系亲密的“兄弟”。
“我不是说过了吗?”伊维特在夜色下的脸如大理石般坚硬冰冷,且又清如银月,嘴边挤出一抹扭曲的弧度,他一点一点从床铺上爬了下来。
微凹陷的床垫恢复正常,白玖在睡梦中失去了温暖的肉垫,不太习惯地皱了皱眉,往里缩了一下,重新沉入黑甜的睡眠。
伊维特没有穿鞋子,一丝灰尘也不会粘上他,他就赤/裸着苍白的双脚,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只鸟,杀意没有任何预兆地溢散在空气中。
无可挑剔的容貌让他像一位走下神坛的美丽神明,可当他指尖轻轻点在窗户上,沿着鸟脖子,拉开一条细长的痕迹。
漂亮的面孔倒映在窗户的投影中,经过一重虚化,更像极了一个随风缥缈的幽灵。
而这只鸟在挑衅他。
它的目光从没有留在伊维特的身上,而是紧盯睡觉的白玖。
这就是对一头守护视若生命珍宝恶龙最好的激将法。
伊维特把冷笑尽数咽下。
实质化的身体开始变得像雾一样淡,不一会儿,他在原地的身体就消失了,借助窗户一点小小的缝隙,向外延伸,逐渐成型。
而这只鸟也终于像是感觉到了危险,扑打着翅膀像离弦的箭一般冲上天际。
它的躯体不大,属于小型鸟类。它们一般飞的不高,体型太过娇小,呼吸系统不够完善,不足以在空气稀薄的高空中摄取足够的氧气。
而这只鸟打破了常规。
几乎是不断冲击鸟类的飞行极限高度,哪怕柔嫩的翅翼摇摇欲坠,表皮绽开一道道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