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容徽看了一眼,微微皱眉,自然不会让棠音往人堆里挤,便寻了一家就近的茶楼,开了雅间,两人立在廊房上往下看,倒也十分清晰。

猴戏、吐火、吞剑。

棠音少有看这种市井杂戏的时候,自是十分新奇,只觉得方才心中的郁结为之一扫。

这便也是她带李容徽来此的理由,只希望着他能因此也将不愉快之事忘却,哪怕只是暂忘也是好的。

她这般想着,又听底下锣鼓声紧密,像是杂戏将要到最精彩的部分,便也回头唤李容徽留意。

“李——”

他的名字还未出口,一双手指修长,掌心微凉的手便轻覆在她的眼上,遮住了她的视线。

棠音愣了一愣,下意识地开口:“你在做什么呀?杂戏马上就要到精彩的部分了。”

李容徽剔羽般的眉深皱,只淡声道:“一会再看。”

说话间,他的视线一直冷冷落在杂戏场中。

只见随着一阵锣鼓声紧密而起,一魁梧壮汉,便脱去了上衣,兀自躺在石床上,大喝一声:“来!”

旋即旁侧便有人往他身上放了石板,又举起大锤给一旁围观的百姓们过目。

这便是杂戏班子里的名戏,也是一场中最热闹的一茬——胸口碎大石。

棠音也听到了底下百姓们热闹的响动,也好奇杂戏演到了何处,便忍不住轻声问道:“他们在演什么,我能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