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目看向槅扇的方向,旋即便将手里的碗盏搁下,紧步迎了上去。

“爹爹。”她轻声唤道。

来人正是沈厉山。

他分明是自前厅中待客归来,但不知为何,一张冷肃的面孔上却不见半分喜色,眸光沉沉,隐有怒意。

“你们都下去。”

他冷着脸吩咐了一声,把书房里服侍的下人们都赶了出去,紧皱着眉于上首坐了,又曲起指节重重叩了叩花梨木的桌面,对棠音道:“棠音,你坐下。”

沈厉山为人刚直,但是对待棠音,却少有这样冷肃的时候。

棠音知道,父亲这定要说什么正事,便也不再多言,只乖顺点头,拢起裙裾,在沈厉山下首的一张圈椅上坐了。

沈厉山看着自家女儿乖巧的模样,面色稍霁,但眉宇间却仍旧是紧紧锁着,未曾有半分松缓。

“上回太子之事,已查出些眉目了。”

棠音心中一跳,抬起一双杏眼,有些惴惴地望着父亲:“父亲查出什么来了?”

沈厉山看了她一眼,冷声开口:“你可知道碧玺?”

碧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