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奴仆面面相觑,还有神色轻佻不敬者。一个被京城流言缠身的丑女也能做当家主母?恭王府迟早衰落,瞎了一个王爷,现在又来一个丑王妃,不成气候。
陶萱苏将众人神色尽收眼底,从春心手里取来团扇,轻轻扇了扇,不疾不徐道:“第二,今日我命胡金枝移植牡丹,她见了我,不仅未行大礼,还对我的吩咐推三阻四,这就是你们在王府当差的风气吗?”陶萱苏字正腔圆,句句震耳,“王府总管何在?”
有一站在前排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躬身道:“奴才刘舒拜见王妃。”
陶萱苏上辈子当过皇后,动起怒来,眼角眉梢尽是令人畏惧的凛冽,“刘管家,依照王府的规矩,胡金枝该如何处理?”
刘舒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胡金枝,皱眉道:“当……逐出王府。”
胡金枝吓得面如土色,惊慌求饶道:“王妃,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王妃饶过奴婢这一回。”
“马车撞树,知道回头了?见到棺材,知道掉泪了?先前不还气焰嚣张,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对这种人,不惩治一番,她就会奴大欺主,陶萱苏深谙其理,“还有上午我从宫里回府的时候,有几个内院的奴才跑到外院嗑瓜子闲聊的,站出来!”
鸦雀无声,你望望我,我瞥瞥你。
陶萱苏扫视一圈众人,面色愈发严肃,“站出来!等我一个个揪出来,就别怪我不客气!”
顿时便陆续有四个妇人扑扑地跪在地上,变色流汗,哀告求饶。
陶萱苏走下凉亭,绕着胡金枝和这四个妇人走一圈,冷冷地盯着她们道:“我念着你们五人不晓得我的脾气,这次从轻处罚。胡金枝,罚月银三个月;至于你们四个,扣掉这个月的月银。如有不服,逐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