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到底怎么从热烈的相爱,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哈哈哈。”危岚低低地笑了起来,并高亢的笑声中满苍凉。
他觉得荒唐。
一语箴。
他终会将彼此折磨得千疮百孔,支离破碎。
危岚笑得眼角溢了点点泪水,陆鸣巳凑过来一滴一滴地『舔』干净,温热的舌尖刮过脸上最细嫩的,也昨晚格外被偏爱的皮肤,轻易地激起了还未完全消退的余韵。
在陆鸣巳回撤前,危岚已经腰肢一拧,翻身骑到了他身上。
他眼角还带着哭的鲜红,激起的欲-念却轻易地烧红了白皙的肌肤。
“阿巳……”危岚缱绻地唤他。
他像缠人的妖精,又一次吻了上去,知疲倦。
心底的空洞,要无穷无尽的肉-体上的快乐能勉强填补一丝。
可好像也没什么好。
命运从来未曾给他别的选择。
他自找的。
也他自找的。
短暂的休息后,人日夜兼程地赶回了巫族。
白夏早已离去,而对真相一无所知的巫族人对危岚一如既往。
危岚面上始终挂着笑,却有分似有若无的疏离。
别人能够坦然面对危岚,巫祈却行。
直到深夜,巫族的族人休息了,他拄着拐棍,敲响了危岚的房门。
“岚岚,同我往建木走一趟吧,禹初在那里等你。”巫祈的目光有分躲闪,疲惫像融化在了他的骨子里,让人光看到就感到一种沉重。
上次见面相比,巫祈明显又苍老了许多。
危岚眼底闪过一缕忧心的情绪,唇瓣张开,最终还什么没说,又默默闭上了。
他点了点头,拉着陆鸣巳的手,跟在了巫祈身后。
巫祈审视地看了陆鸣巳一眼,最终没做阻拦。
三人一路前往建木,这一次,建木干上的那道大门还等人靠近,就先一步地开来。
危岚没有任何迟疑,当先一步迈了进去,陆鸣巳尽管有再多安,也只能默默地跟在他身后。
空旷的树干里,旋梯交接处,一道半透明的虚幻光影立在那里。
禹初的脸上没了那股悲天悯人的神圣意味,看向陆鸣巳的目光带着分极有烟火气的怒意。
“啪”的一声,谁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树壁上探一根枝条,狠狠抽了陆鸣巳一记。
禹初暴怒得像护崽的母兽,一步步『逼』近,气势慑人:“我当初救了你一命,你却背弃危岚的信任,一而再地伤害他,你就这么回报我的?”
危岚起初明所以,下意识挡在了陆鸣巳的身前。
看到危岚的动作,禹初错愕地看向他,委屈得唇角眼角垂了下来。
危岚莫名其妙地看着他,直到感受到熟悉的力量充斥着整座空间,他冷漠的眸光渐渐软化下来。
这股力量他实在太熟悉了——他曾无数次地包容着他的任『性』『乱』来,给他无比的慈爱,也曾温柔地将他推开,独自承受伤害疼痛。
这建木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