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危岚突然有后悔,没有借着雪霁的表白索『性』彻底的疯一场。
危岚昏昏欲睡,意识几乎要彻底『迷』失在这片黑暗中,可胸口处突然传来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将他的睡意彻底敲散,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被缓缓抽走,而他却无力反抗。
有谁在同他话,“如果是你,想必是可以理解的吧?那种我终归无法抗衡的宿命……”
宿命?什么宿命?
危岚强打精神,努力聆着那细微的耳语,这句话让他几乎本能地联想到禹初。
那道音突然带上几分崩溃的哭音:“他回来,哥哥,他回来!”
哥哥?是阿雪?
危岚挣扎着想要醒来,想要问他,什么宿命,谁回来,可他越是挣扎,黑暗就越深地扎根于他的意识,纠缠着他,让他无法清醒。
雪霁温柔地用指尖梳开他的,音中流『露』出眷恋和不舍:“我要走,哥哥。虽然我讨厌那个家伙,但我也不得不承认,他也许救你一命……”
危岚感到有什么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蜻蜓水般在他的额心掠过,雪霁的音也越来越细微,“可惜,我认识得实在太晚……”
不好的预感愈强烈,危岚想要醒来阻止雪霁,可不知道雪霁到底对他做什么脚,他被那昏沉的黑暗彻底捕获。
睡过去之前,他到断断续续的最后一句话:“送你……礼物……”
别走,阿雪。
危岚想要抓住他,却在黑暗中彻底失去意识。
“你做什么?!那家伙呢?那个卑鄙的小崽子去哪?!”
一惊怒的呼喊将危岚从黑暗中唤醒,他皮颤颤,缓缓地睁开。
危岚还没完全清醒,就突然被一股强势的力道从被子里拎出去,下一刻就落到一个带着清晨的朝『露』气息的怀抱里。
危岚里衣的领口有些扯开,此刻骤然接触到清晨的寒气,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下意识地推拒一下。
陆鸣巳擒住他挣扎的,忍不住地用力,在他腕间留下一道红痕,低看见危岚衣衫不整的样子,联想到他后颈上那道若隐若现的红痕,人都炸,“你昨晚干嘛?!”
“吵……”陆鸣巳的喊震得危岚一阵阵的耳鸣,他挣半天挣不开,恼怒地低咬上去,他半没容情,咬得很力,直接给陆鸣巳腕上留下两道血牙印。
“嘶。”陆鸣巳倒抽一口凉气,悻悻地松开。
他气委屈,本来想再『逼』问几句的,可见危岚一脸不舒服的样子,下意识地帮他拢好胸口的衣服,圈地盘似的将人搂进怀里,凶巴巴地问:“……还凉么?”
属于另一个人的炽热体温驱散那凉气,危岚舒服得微微眯起,本就没清醒的脑子被暖意烘出三份睡意,『迷』『迷』糊糊地摇:“暖和。”
陆鸣巳看他这幅不设防的样子,心口砰砰直跳,刚刚还呼之欲出的『逼』问指责被悄悄咽回去,他僵硬地站在原地,贪恋着这片刻的温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