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肆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朕说过多少正经话,你不放在心里,偶尔一句玩笑,却当真了。”
话落,君王轻推开恼人的女子,作势要起身,似是改了主意,阵阵有词道:“叫你吃下也不错,性子温顺了,听话了,省得三天两头惹朕生气。”
沈旎也跟着起身,从背后拉住男人,双手攀上他脖颈,在他耳边低低絮语:“皇上是不知,这药啊,比妾梦里的蛊还要霸道,光靠每日三滴血可不够。”
周肆转头,瞧着女子柔美的侧脸,半开玩笑道:“如何霸道?能要朕半条命不成?”
话一出口,男人的嘴就被沈旖摁住:“若要割的是心头肉作引子呢?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旖这话也是夸大了,但也想吓唬吓唬天不怕地不怕的君王,看他如何反应。
君王的反应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大多了,一个转身,将她整个人抱坐到了自己腿上,一手捏住沈旖鼻子,刮了两下,轻斥:“朕的心头肉不就是你?割了你,谁能活?”
那当然是,谁都不能活。
皇帝果然不是凡人,讲个甜话都这么的重口味。
沈旖觉得自己也不正常了,居然有几分受用,再看男人,越发顺眼了。
小妇看自己的眼神变化,周肆如今已经能大体解读出来。此刻她看着他的水水目光里,是蕴着情意的,暖如春日里的朝阳,又似夏日里最甘甜的瓜果,叫男人从身到心的熨帖。
沈旖从周肆的眼神里看到的,亦是差不离,她更贴向男人,偎进了男人臂弯里,说着自己听了都肉麻兮兮的话:“皇上是不是又被妾感动到了?妾看皇上,当真是世上第一俊,谁也比不了呢。”
周肆手挪到她面上,捏了捏:“是有多厚?也就嘴上说得好听。”
沈旖也抬手,捏自己另一边,转而又伸手冒犯天子的龙颜:“没皇上厚。”
说得,也是大实话。
周肆恨不能把这个叫人又恨又爱的女子揉进骨子里,使劲搂她一搂:“朕做了多少事,你可有感动?自己说几句,就把自个儿感动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