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身为帝王,最不能够的就是感情用事。
“你不是你母亲,碰不到。”周肆斩钉截铁。
沈旖心想,果然还是记忆里那个周肆,一点亏也不吃。
“朕在遇见你之前,已经有妾了。”
不仅是记忆里那个,还更加讨厌了。
沈旖缓了一口气,如实道:“若是妾,只会做得更绝,想要儿子,和离以后,自去找人生,家里也没黄脸婆拦着了,多自在。”
周肆被沈旖的说法逗乐,可回过头再想想她话里的字字句句,不由呵她想法偏激,言行出格。
“仗着朕宠你,也是敢说,男为天,女为地,你父亲便是娶了十个八个,只要面上仍敬你母亲,你母亲就怨不得。”
“为什么不能怨?若非我母亲在大雪夜救了父亲,悉心调养,我父未必有今日,母亲对父亲不仅有秦晋之好,更有恩义,父亲却不珍惜,瞒着母亲在外面置办起了小家,皇上且说说,这般行事,是否有违恩义?”
沈旖不是软性子,只是平日里犯懒,不与人计较,可一旦触及她在意的点,那也是有理有据,当仁不让。
周肆也只是随口一说,磨一下妇人的性子,没想到踩了人小尾巴,跟他不依不饶起来了。
若有恩情,那确实要另算了,譬如卫家之于他,也是因着恩情,他愿意在最大程度内给与卫家恩遇。
但跟沈家夫妇一比,又有本质的区别,毕竟夫妻之间,妻以夫荣,身为一宅之母,合该稳固后院替夫分忧,而不是任性较真,捻酸食醋。
不过,他堂堂天子,像妇人般谈论这些家长里短,总归是不成体统。
“莫要再说些不像样的浑话,女人哪里离得开男人。”
周肆如今算是寻到了小妇性子乖戾的缘由,对沈家更是不喜,亦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正义感,要把言行出格的女子引入正道。
然而也要看对方配不配合,沈旎反问:“哪里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