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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旖越过赵奍往外瞧,赵安徘徊在巷口把风,两手缩进袖里,脚步快速地走来走去。

“赵总管想回到御前,恐怕要想别的法子,你高看我了。”

赵奍把碳门口一放,满不在意摆手:“今日小的过来就是送这,小主搁到灶里烧烧水也是使得,切莫浪费了。”

说罢,赵奍也不拖拉,转身告辞。

沈旖目送二人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倒是对赵奍的印象有些改观。

回到屋里,赵安赶紧把柴火添上,坐在火盆边不停搓手,瞧着一声不吭的师父,问谈得如何。

赵奍安静烤火,待身体暖和了些,才道:“你以为能被皇上放到心里的女人,有那么容易讨好?”

赵安愣了下:“不会吧,师父您出动都不管用,这到底是个何等铁石心肠的女子。”

帝王的宠爱,弃如敝帚,锦衣玉食不要,来这破地方受苦。

“你懂什么,这才是有大造化的人。”赵奍也不恼,还笑了出来。

诸如良妃那类的,他亦不屑于讨好。

赵安亲见过皇帝为这女子失常,赵奍又给予沈旎这样高的评价,心头那点不忿也就顷刻消散,只欸欸叹气。

师傅割指而就的血书往御前递两回了,也没等来主子爷的只言片语,沈旎这边又指望不上,难不成他们真要困死在这暗无天日的脏污之地。

赵喜那厮又在干嘛呢,一点用都没用。

被赵安腹诽的赵喜此刻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皇帝脾气本就大,这几日更是阴云满布,上朝还能绷住,一回宫,关了门,吃个茶,把杯盏放到桌上的声响都重得让人心悸。

长此下去,赵喜觉得自己怕是要未老先衰了。

又一日,皇帝突然要去骑马,赵喜想到马场与永巷离得好像不远,过两条道的事,赶紧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