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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时候,周肆身心得到满足,怒火也散尽,起了几分调的兴致,拥着沈旎道她不知趣:“闺房情趣,哪有让外人听去的道理,你父母亲的房,可有让你进过。”

对不住了,她父母亲分居久矣,她在家时可是日日进母亲的房。

可长辈私事,也不可能跟外人道,想起来烦的还是自己,沈旎索性扯被坐起,便见男人长胳膊长腿,大大咧咧,毫不知羞地霸占了大半张床。

她被挤在角落里,随身衣物都不知被男人丢去了哪里,屋里的味儿还未完全散掉,满室的乱。

沈旎将自己上上下下包严实,提气朝外喊赵安。

然而喊了几嗓子,竟无人应,想必外头已经被清场了。

沈旎改口又唤赵券,仍是没有回应。

“皇上跟前人呢?”沈旎只能问周肆。

周肆眯着眼,老神在在:“你再喊赵喜试试。”

又换人了,沈旎腹诽男人难伺候,合该孤家寡人,孤老终身,仍是依言唤了声。

这回仅是一声,外头就有人应了。

“哎,奴才在!主子有何吩咐?”

话语里,尽是诚惶诚恐,小心翼翼。

赵喜人在外头,不近不远守了一宿,许是吹了一夜的凉风,声音都带了些哑,喝了容姑姑送来的姜汤,才算好了点。

人不敢跑远,更不能太近,屋里女子没喊他名,他不敢应,喊他了,应是主子爷授意,他才敢回,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师父和师兄都因这女子折进去了,被打得半死不活,凄凄惨惨流放到永巷刷恭桶,他可不能出一点错,主子爷对他本就不如前两位器重,他若一点没做好,怕是要直接去见阎王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