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旖见这回跟着男人的是赵安,赵奍得力的徒弟,不由纳闷,这人向来最为器重赵奍,怎么就突然换人了。
“赵总管呢?”因着好奇,沈旖便问了出来。
周肆没有回应,只是定定望着面前的小妇人,正值二八芳华,又经了人事,承了雨露,便丝一株亭亭玉立的夏荷,白里透粉,水当当,娇俏俏,眼波一转便是无尽珠晖。
光是瞧着,他就已经有些情动了。
“央央近日可好?”
听到男人唤自己小名,沈旖不由一怔,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男人在她身上挞伐,唤她一遍又一遍。
周肆对她是极其矛盾的,言语上不让她好过,让她饱受负罪感,但别的方面,衣食住行,还有地位,都给了她,直到身死那刻,她依然是全天下最羡慕的女人。
只可惜,都是假的,做戏而已。
亦或者,有那么几分真。
遥想过往,沈旖竟有些不确定了。
直到男人又一声唤,才将她从恍惚中拉了出来,再去瞧男人,已经坐在了桌边,手里拿着一张笺纸,正是他们通信用的。
那纸上,是她画的草图,泄愤用的,撒气对象,正是此时正在看图的男人。
穿着黄袍的小儿,前胸后背被无数只箭头扎中,惨不忍睹。
周肆实在没法昧着良心道一个好字。
帝王的尊严,更是被这个看似柔弱,却胆子肥壮的妇人踩到了脚底。
可偏偏,又是自己理亏在先。
想到这,周肆对赵奍的自作主张愈发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