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通过变声器传来的声音显得神秘莫测,他像是很好说话的长官,甚至亲切的笑了一声:“津岛君,你刚刚很轻松,现在怎么不敢抬头看我了?”
“虽然我知道您并不在这里,但时刻向您保持恭敬和顺从是作为下属的职业道德——虽然我没有道德。”津岛信也诚恳的说道,“但是我很敬业。”
“那忠诚呢?”藏于阴影的声音似乎并不意外他发现boss并不在这里,而是又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不打算向我展示你的忠诚吗?”
“我现在口头说一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但我能为您带来永恒的利益,无论您是否信任我的忠诚,这都是事实。”津岛信也好像并不在意自己说出的话有多么古怪,“另外一说——您发工资,您下达命令,您提供给我乐趣和游戏机会,您延续了我的□□。”
“所以无论您是否信任我,您已经拥有了我的忠诚。”他就像一只肆无忌惮的疯狗,却因为拿着他垂涎三尺的肉而自觉收住了獠牙。
“你可比我想的大胆的多,津岛君。”boss低声笑了一下,“你从来没担心过性命吗?”
“噫?”津岛信也抬头,斟酌的说道,“我司企业文化这么开放,这么快就可以谈论哲学问题吗?”
贝尔摩德觉得她认为自己理解津岛信也思维方式纯属错觉。
“当我们谈论死亡的时候,我们在谈论什么?”津岛信也眨了眨眼睛,“我觉得这个问题可以按照标准议论文形式,我简单说三点。”
“第一,不同人在这个问题上谈论的本质不同。就像政客谈论死亡是谈论政治,商人谈论死亡是谈论财富,普通人谈论死亡是在抒发忧虑和恐惧。”津岛信也竖起一根手指,“而我是在谈论资源,我可以利用这种资源创造更大的利益。”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津岛信也直起腰,看起来兴奋了很多,“让一个保了巨额保险的人死于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我可以让他的受益人获得天价保金。”
“再稍微复杂一点。弄死一个公司老板,我可以利用大跌的股票大赚一笔。”他歪了歪头,“但是这太没意思了。”
“那你觉得有意思是什么?”boss听起来对津岛信也的歪理引起了一点兴趣。
“这就是第二点了。”津岛信也又竖起了一根手指,“我在谈论人心。”
“我可以煽动他们,引诱他们,就像亚当与夏娃偷食禁果,伪善者自愿披露假面,欺诈者将真心拱手奉上。”津岛信也坦率的说,“人性本恶,我喜欢看他们做出与内心截然相反的选择,就像恶人主动伏法,善人被迫举起屠刀。我喜欢看他们挣扎浮沉,或者坠落到底。”
“人总是很有意思。”他微笑,身上透露出一种隔离的冷漠,就像他觉得生命只是一个游戏,其他的不值得在乎。
“那么第三点呢?”boss毫无波澜的听着面前这个疯狂的愉悦犯讲述他的各种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