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的,他们要选择牺牲掉一些人,放弃一些人,永远不敢相信任何人。
总而言之,noc必须剥夺一定的自我,是一定程度上的利益生物,而非普通人的情感生物。
然而,noc本身是有正义感、有感情、有善恶观、有亲友、有弱点的普通人,与你我别无二致。
佐川涉仿佛天生就带有高危职业专业人士的觉悟,从来都没有过受害者心理,也不觉得红方有保护他人身安全的义务。
他不在乎一些事不合法度,却又不介意往正义那边多偏一点。这小子似乎生来就在红与黑的边界行走,平稳的在灰色河流中顺畅行驶。
而且佐川涉早早就学会了按捺情绪,将自己伪装的和其他人没什么差别浑水摸鱼,他没为佐川香理的死流一滴眼泪,却坚持了八年那不是意外;直到如今也没什么朋友,却异常看重那几个同期——也是另类的一种情深义重。
从理智上,从利益上,他确实是做noc的好料子,甚至都不用培训打磨,直接把他扔进某个组织一段时间后他就能活得风生水起。他去做了noc,也能让佐川正成不再忧心他以后会违法乱纪。
但是——
“作为父亲。”佐川正成停顿了一下,对正要说话的佐川涉做出的一个手势示意他先听自己说完,“我希望你永远不要走上这条路。”
佐川涉愣了一下,掩盖般的把牛奶一饮而尽:“听起来不错——如果我过分优秀被看上了的话,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吧?”
“我还没退休,给你多条路的办法还是有的是的。”佐川正成给咖啡加了点奶,“毕业后要做警察吗?你其实当个侦探也凑合。”
“还是要做警察的,毕竟我考都考了。”佐川涉心不在焉的拿筷子搅了搅汤。
“考虑过进哪个部门吗?”佐川正成道,“或者你打算和你那几个同期一起?”
佐川涉挑眉:“你要给我开后门?”
“你是我儿子,不需要我给你开后门,你就能到你想去的部门。”佐川正成不咸不淡的说,“二十二岁了,别装听不懂成年人的政治博弈。”
“这玩意不是一般都心知肚明吗?”佐川涉懒散的靠在那里,“我倒没什么打算,松田和萩原应该打算进爆处,降谷、景光还有航哥会当刑警,我大概会和航哥他们一起吧?”
“听起来不错,你放弃了你那混吃等死的理想。”佐川正成放下了筷子:“滚吧小兔崽子,别在我眼前惹我心烦。”
“好嘞——顺便一说,我的愿望依然是混吃等死。”佐川涉漫不经心的说,“我下午回家拎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