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同期的时候,手指下意识蜷缩,不自觉的摩挲。

大概是真的发现了什么重要的事,以至于那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样子都没心情维持了吧。

“就不多打扰了。”佐川涉背起钢琴包,长腿几步走到了门口,“多谢招待了,如果有机会,我请你们吃冰吧。”

“诶?好耶!”铃木园子欢呼道。

“那改天见,佐川先生。”毛利兰告别道。

“改天见。”佐川涉礼节性的说,他的视线转了一圈,落到了工藤新一身上。

恰好一直看着他的工藤新一一愣,那双仿佛有飞鸟掠过的铁灰色眼睛里此时压着一些沉甸甸的东西,英俊到赏心悦目的男人最后对他颔首一笑,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头顶:“少出门。”

这样对别人的生命安全负责。

工藤新一不知道他是几个意思,只好目送他走下楼梯:“再见。”

那个男人的背影匆匆,仿佛身后有巨大的洪水猛兽在追赶,又非要维持着那点体面,咬着牙挺腰走了下去。

……怪人而已。

工藤新一关上门,没太放在心上。

在楼下蹲守的降谷零终于在楼梯口看到了一点影子,他连忙抬手疯摇松田阵平一阵:“他下来了他下来了。”

瘫在那里的松田阵平一激灵坐起来,两条目光直直的射向楼梯口:“哪呢?——哦,我看到……”

最后那个尾音被他掐碎在喉咙里。

松田阵平又盯着那个人看了三秒,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只听萩原研二嗷一声窜起来,看样子想把他谋杀。

“卧槽,我看错了吧?”即将被谋杀的松田阵平浑然不觉,他看着那个刚刚出来的人深深的皱了皱眉,“那家伙……是佐川吧?”

“诶?”萩原研二看了一眼,也是一惊,“我可从来没见过他这个样子。”

伊达航探头看了一眼:“他这可不太对。”

无论是他们谁,几乎都没见过佐川涉这个样子。

那家伙是个不羁随意的性格,除了犯起那点侦探疯病时六亲不认,其余的时候是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语花。他笑起来英俊潇洒,骄狂带着股轻佻放肆的浪荡劲,严肃的时候沉稳冷静,但他们第一次见这个人悲从中来,还能散出种凄厉的狠辣。

铁灰色的眼睛清明,透着种冷冽的寒苦,仿佛在时间的冷漠下发酵,烂成一摊烂泥,又非要那点骨气。

佐川涉总是笑着,但此时唇角几乎拉平,他安静的上了机车,一下油门压到最底,贴着马路蹿了出去。

“卧槽这家伙要去哪啊?!”降谷零连忙发动汽车,混在车流中跟上了佐川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