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拔开塞子,将大半药粉都洒了上去。
这么深的伤口,约略得缝合才行……将来这手上要留下疤了……伤了手掌,这些日子生活也不便利。就这样他还说没事?哪里没事了?难道非要掉胳膊断腿才算有事吗?
她瞧着他这只手,又想到上回他中-毒,伤的是左臂,怎么这样多灾多难,他和她在一起后,好像很容易受伤。
她想着想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陆筠瞧见她的泪珠,登时有些着慌,轻轻拥住她道:“当真无碍,行军打仗,这都算小伤,养个三五日便好。”
明筝抬眼横他,“您别说话。”
越说越叫她觉得难受。他也是肉做的人啊,哪会不痛?逞什么强啊?
她又怪罪起梁芷薇来。
她是想杀了自己吗?
过往她在梁家,最疼的就是她。过去诸般感情,当真是白白浪费。
梁家仿佛与她犯冲,一个两个都要来怪她害她。
陆筠被她斥了一句,登时闭了嘴。但扣在她腰后的手没有挪开。
她身上软软的,虽然瘦,但并非形销骨立,她腰真细,也就一手宽度。
浅淡的清香萦绕在鼻端,她通身都是这个味道,清爽的,干净的,又有些惑人。
陆筠将手收紧,把她香软的身子推向自己。
“筝……”
明筝推了他一把,“您还有这个心情?立时回去,将伤处处理好,若是这手废了,将来拿不了刀剑,圣上靠谁领兵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