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沉着脸,从惊愕不已的梨菽手上夺过那只纸鸢,“你跟外头野男人之间的信物就是这个?”
安如雪扑通一声跪下去,膝行到梁霄面前,小心翼翼第牵住他的袍角,“二爷听我解释,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梨菽、梨菽,哪来的这东西,你……你为什么害我?”
梨菽摇摇欲坠,瞬间明白过来,姨娘这是要牺牲她了。
“梨菽,你深夜放这纸鸢,到底是想干什么?我跟二爷好好的,我们好好地,我肚子里还怀着二爷的骨肉呢,这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梁霄垂眼望着地上哭的梨花带雨,面色惨白,可怜兮兮的女人,这就是他的心上人,这就是他当成宝贝一样疼宠的人。这就是他为之妻离家散,也要护着爱着的人。
他就是为了这样一个女人,与明筝离分了。
明筝……明筝……这个名字,每每想到就让他心痛。
那才是他的妻子,他要共度一生的人啊。
可连她也成了别人的……她要嫁给别人了!
梁霄双目赤红,蹲下身来,咬牙切齿地问:“所以……?这纸鸢你不知情?你不知道这星月形纹样,是西北坦坦部的徽纹?”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二爷,您要信我,是梨菽……是她自作主张,我不知情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