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与梁霄的这段路上,是她先决定独自撤出的啊。
比起爱一个男人,她更爱的永远是她自己。
她想要幸福美满的活着,想要不费力气的活着。
陆筠走的时候,还是点点丝丝落雨的深秋。等他处置完哈萨图余党,揪出所有的幕后官宦,回到京师那日,雪花已在四九城半空飘了两三日了。
他本就是个大忙人。从前在西疆一日离不得,如今回京,亦是身负重担。
入宫禀明了这些日子的公务情况,午间留在慈宁宫与太后用了午膳,下午还有不少衙门的事等他裁断,走了一个来月,公务堆成了山。
信笺断了一日,连瑗华都有些不习惯,“姑奶奶,是不是下雪封了路,车马进不来北京城?”
明筝没说话,把昨日收到的那封信从枕下取出,投入火盆。
陆筠的来信有专人递给明筝。以他的能力,凭空令信笺出现在她案头并非难事。十年来许多事不是他做不到,是为了尊重她,才选择走远。
一连数日,案头都没再出现信笺。
立冬前后,明太太因着了凉,咳嗽数日,暂停了家里的迎来送往,明筝帮她理账目,清算一年庄子上的收成。明筝自己手里的铺子田庄也有不少,在家清闲了数月,如今既重新理事,少不得点算一番,一忙起来,冬月甚快便过了。
转眼就是年关。
去岁除夕,她还孤苦伶仃在梁家的明净堂盼着丈夫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