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从新乐郡回来,又随同大人一起去审判周海,一直忙着把这件事给忘了,今夜罢……等会用过晚膳后,我就回耳房给大人绣。”秦云柔软着声音同他解释。
李云深听她说回耳房绣,表示不同意:“用过晚膳后,你洗漱一下,换上干净的寝衣来我房里绣。”
这话里的意思,便是要她今夜侍寝的意思了。
秦云柔红着脸垂下视线,没有说话。
李云深拉了她的小手,掀开马车的帘子,从车上下来。
用过晚膳之后,秦云柔回西厢耳房洗漱,待到洗漱完,她按照李云深的吩咐,换上了一套干净的雪白寝衣,然后从妆奁里翻出一套竹绷,一方雪色绣帕和一些绣白色鸢尾花需要用到的丝线。
秦云柔把竹绷、绣帕和丝线往锦绣盒里装,同一旁的初荷道:“初荷,你今夜不用等我了,你先睡。”
初荷原本在铺床的,听到秦云柔这般说,便赶紧走上前来问道:“大小姐,可是那李云深要你今夜侍寝?”
秦云柔捧着锦绣盒,点了点头:“他让我去他房里,给他绣个荷包,然后再侍寝,怕是侍寝完要到夜里子时之后了,到时候他若允我,那我便回耳房睡,你不要栓死木条,给我留个门。”
初荷有些心疼,缓缓回了个好字。
秦云柔抱着锦绣盒,出了西厢的耳房,往主屋的方向走,她里面只穿了一套纯白色的寝衣,外面披着一件避风的大氅,头上的发簪都提前摘掉了,发髻也放了下来,如瀑布般披散在后背。
李云深这会儿也已经洗漱沐浴,换上了一套绸缎的白色寝衣。
秦云柔捧着锦绣盒,站着正屋的檐下,抬手扣了扣纸糊的雕花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