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柔觉得李云深有的时候,真的有些幼稚的过头!但他是主子,她是奴仆,她也不好直言不讳,便柔声回道:“是大人。”
“猜对了。”李云深放下双手,按到秦云柔的双肩上,俯身下来从后面把秦云柔虚拢在怀中,凑过去看秦云柔摊开的小竹简:“在整理案情吗?”
“嗯。”秦云柔点头。
“整理案情倒是这般认真,我让你回头给我也绣个鸢尾花的荷包,你是不是忘了?”李云深侧过脸来,看着她的眉眼问。
秦云柔的思绪还在案情里,没有同他回应绣荷包的事情,却是说:“奴婢觉得,这些线索都指向周海,那周海的嫌疑最大,但是,是不是应该先确认一下周根的死亡,到底是病死,还是被人害死?以及,冯虎和薛梅在周根死前,就已经相熟,甚至偷.情!”
李云深拉了椅子坐到她对面,同她回道:“若是要确认周根之死,须得把人从坟里刨出来,让仵作重新验尸,不过,周根已经死了两月有余,就算刨出来,怕是也腐败的差不多了!”
秦云柔托着腮帮子道:“活人未必会说真话,但是死人却是不会说假话的。”
“你想刨尸?”李云深皱眉。
秦云柔对上李云深的视线,满是期待:“可以吗大人?”
“刨尸要拿到三司的盖章公文,还要和死者亲人做沟通。”李云深说道。
“三司分别是大理寺,都察院和衙门,大理寺不是最大的吗?你是大理寺卿,不可以自己在验尸公文上盖章吗?”秦云柔问。
李云深:“……”
“至于和死者亲人沟通,死者周根父母双亡,又没有子嗣,唯一的亲人就是他那个弟弟周海了,奴婢觉得,周海会答应的。”秦云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