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把手搭在秦云柔的肩头,习惯性的轻叩指尖,思考着说道:“衙门递上来的走访卷宗提到,死者薛氏被街坊邻居称作豆腐西施,想来是个貌美的妇人,她如此美貌却下嫁给一个卖豆腐的周根,过着贫寒的生活,想来……心中应该多有不满罢。”
“大人的意思是……”秦云柔琢磨着李云深话里的深意,说道:“薛氏早先便和冯虎勾搭上了,这昂贵的妆奁是冯虎送赠,他们偷.情时,或许被周根意外撞见,便干脆杀人灭口!所以,周根之死并非病故,而是谋杀?”
李云深耸耸肩,摊手道:“只凭一个昂贵的妆奁,不能作为证据。”
秦云柔却顺着这个思路继续思索下去,说道:“若说周根死于非命,那必有人替他报仇,才会杀了薛氏和冯虎。”
话到此处,秦云柔忽然拍掌道:“奴婢一直很奇怪,为何凶手要把冯虎和薛氏的尸体埋在老宅杏树下?”
“为何?”李云深问。
“大人曾经同奴婢说过,凶手杀人,一种是过激杀人,一种是蓄意杀人,只有蓄意杀人的时候,才会在抛尸地的选择上,出于某种考量。凶手把冯虎和薛氏埋在老宅杏树下,是因为……”
秦云柔同李云深的眸子对上,斩钉截铁道:“红杏出墙!”
“凶手在报复!他在暗示,是因为薛氏红杏出墙,背叛了丈夫周根,甚至,极有可能杀害了丈夫周根,他要以牙还牙,让薛氏和奸.夫冯虎赔命!”秦云柔问:“城东衙门可有走访周根的亲属?他有兄弟姊妹吗?”
李云深从抽屉里翻出一张老旧的族谱,随手摊到秦云柔跟前,用下巴指了指族谱:“看看呗。”
秦云柔低头细看,找到周根那一栏,说道:“大人,周根有一个亲弟弟。名唤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