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柔慢慢回神后,微歪了脑袋疑惑道:“大人昨夜不是没有归府的吗?”
“谁说没有!不过是归的比平日里晚了些。”李云深同她说道。
“晚了……些?”秦云柔问。
李云深并不想同她细说,便伸了长臂捞起旁边木架上挂着的胡服,扔到锦被上:“穿上胡服,去洗漱,本官只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秦云柔见屋里已经没了初荷,便只好颔首应下:“好,大人先去外头等着,奴婢马上就过来。”
“昨夜下雪,外头天寒地冻的,你让本官去外头等你,倒是好大个架子!”李云深瞥了秦云柔一眼,站起身来,走到耳房的门边,抬手关上房门,拴上木条,回头道:“门已经锁好了,不会有人进来的,你放心更衣罢。”
秦云柔低头看一眼锦被上的胡服,又抬眸去看站在门边的李云深。
李云深被她瞅的发笑:“瞅什么瞅?赶紧换衣服,别耽误了时辰。”
秦云柔想到接连五六日的,李云深都不曾碰过她,虽然让她此刻更衣,有些害羞,但连着初荷那激进的法子她都用了,还有什么豁不出去的呢!
李云深抱臂懒洋洋的靠在门边,抬了深邃的黑眸,全程不发一言的盯着秦云柔更衣,直到秦云柔穿好胡服,他才走近,单膝跪地,替秦云柔把胡服的裤脚全部扎进长靿靴里。
秦云柔用温水洗漱后,去妆奁前束发,圆形的雕花铜镜里照出她芙蓉出水的绝色面容。
李云深跟过来,站在她的身后,抬了双手轻搁在她的肩头,又俯下身来,同她亲密耳语:“可要本官为你绾发?”
秦云柔微怔,大安国的习俗,男子只可以替明媒正娶的妻子绾青丝,寓意夫妻同心,恩爱不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