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深瞅她一眼, 问道:“那你也猜猜,这凶手是男是女?”
秦云柔微歪了脑袋,认真思考片刻,才缓声说道:“奴婢猜测凶手是男子的可能性大一些,但也可能是女子,若是女子, 肯定比余氏长得高些,壮些。”
“嗯。”李云深颔首:“留在案发现场的凶器, 也就是那根勒死余氏的腰带,是男子所用。但这种款式的腰带,在京都和附近的三省六郡皆有使用,若是以凶器寻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
秦云柔垂下长睫,左撇子,手上沾着女人胭脂,遗落的腰带……死者余氏是魏延的妾侍,魏延死于教司坊。
所有的信息串联在一起,秦云柔忽然想到了什么,可又不敢妄言,便试探着询问:“大人,可否带奴婢去看一眼那杀死余氏的凶器,腰带。”
“腰带现在在大理寺中。”李云深睨她一眼:“你不怕看过之后,沾了晦气?”
“奴婢不怕。”秦云柔道:“奴婢心中有一些猜测,想要看过凶器之后,再说与大人听。”
李云深没想到这丫头对探案有兴趣,且她天生直觉敏锐,这回又是死者魏延的最后目击证人,便存了一些带她去长长见识的心思,这才说道:“这样吧,我明日下朝后来府中接你,带你去大理寺里看那凶器。”
“好。”秦云柔应下。
说完话后,她感觉有些犯困,便抬了素手遮住娇嫩的唇,打了个秀气的哈欠。
李云深见小丫头精神不济,便握了她形状姣好的肩膀,低头靠近,呢喃着问她:“又想偷懒了?”
“奴婢不敢。”秦云柔后退一步。
李云深扣紧她的肩头把她拉到跟前,垂了眉眼打量她的神色:“七八日前的那场温病,可有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