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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邸里的血仆们这几天可以说是心力交瘁。
家里来了一位公爵大人,还是侯爵大人的“父亲”,它们这些才来了十几年、几十年的小东西每天都竖耳缩翅,生怕做错了一点事情。
公爵大人遵循着血族一贯的作息,但侯爵大人昼夜颠倒,导致血仆们需要全天无间断地打起精神工作,就连这里头最有资历的管家尤里都熬黑了眼眶。
但对于蔺怀生和阿琉斯来说,他们每天彼此重叠的时间只有傍晚和清晨。
蔺怀生又不是那个真正对阿琉斯充满爱慕之心的血族蔺怀生,当然不会全心全意为阿琉斯牺牲和付出。人设只是他沉浸游戏的引导,但从来不是束缚,何况这个游戏本身也不是角色扮演游戏。
而他在这个副本里真正想要完成的,其实是一个验证。
但对冷漠而自负的阿琉斯来说,他却必须接受蔺怀生表现出的反常源于他们的确日久疏远。
几天来,阿琉斯始终为此烦闷,可事实已经发生,而很多年前的他也绝不会更改想法。后悔是最没有用的东西。
但阿琉斯从来不是一个愚钝的人,蔺怀生信誓旦旦说的“治病”的挑衅转身就被阿琉斯当做手段。
在每个清晨与黄昏,他们相逢在书房,年轻的孩子拿筹备会议作为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年长者也和他心照不宣,两人在一些没有意义的废话中,完成一次又一次身体的碰触。
指尖、发梢……从一切分支的末端开始,缓慢地向上抚摸,指缝被填满,头皮被摩挲,皮质的黑色手套可以落在怀中、地上、椅子间等等任何一个地方。
“你的小老鼠还没捉到?”
年长者询问课业。
蔺怀生哪里真的开始对任务上心,更不要说他现在正在接受“治疗”。要摆脱对皮肤相贴的渴望,就让它变得唾手可得,不珍贵的东西最后自然沦为平庸。但在达到那个目的之前,蔺怀生需要经历无尽的极致快乐,然后从中脱敏。
蔺怀生阖着眼睛,脸色潮红,身体还会像经受电击一样不受控制地发颤。他完全不体面,可很快乐,整个人惬意得如在伊甸园里享受。
“不急……您放心吧,我这些天没找过那些奴隶,他们平日又不能随意到处走动,现在该着急的是被困在房间里的小老鼠。”
阿琉斯看透,其实这不过是这孩子娇纵和懒散的借口。但听到蔺怀生没有再去找那些血奴,阿琉斯莫名心里爽快。
毕竟在严苛古板的阿琉斯心中,同时养着好几个人类并和他们保持除了进食以外的亲密关系,实在太荒唐了一些。
但这也意味着阿琉斯不仅要管蔺怀生的治疗,还要管他的食欲。
不知不觉,蔺怀生已经咬上了阿琉斯的手腕。
比一开始的指尖,咬在手腕的进食过程自然更畅快,也更亲密。对于阿琉斯这样的强者,蔺怀生吸血时可谓是毫无顾忌,一口接一口地吞咽,阿琉斯甚至能在当下静谧的环境里听到对方喉咙发出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声音。
很奇妙的,阿琉斯忽然想碰一碰小家伙的喉咙。
他也这么做了。
血族尖锐的指甲轻轻划在看起来苍白而十分脆弱的脖子上,立刻引来蔺怀生的警惕,进食中的小豹猫抬起脸露出凶狠的目光。水汪汪的眼睛只是一种欺骗,不能忽视其的危险,而这样美丽的生物只配强者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