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有信来!”半夜突然有一兵卒发现了情况,他大叫着带着自己所获物什朝彻夜长明的主大营离奔去。
谢致终于等来了一只插着箭矢的信封,从信上得知了赵瑞曦的下落。
另一边,风景异丽的一个村镇。
赵瑞曦被两个温柔娴静的少女虚扶着走出了房间来的院子里晒晒太阳,方一落座赵瑞曦就摆了拜手势示意她们两个离开。
她眯眯眼,尽量不多将注意放在自己肩膀上伤口的疼痛上。她来到这处陌生的岛国已经有两天了,她不会大和语,除了时辰过来的边渡弦一她根本不再有其他开口的需要。
只微眯了一小会儿,她就听见院门外一声吱呀声。
“伤口好些了吗?”边渡弦一穿着纯黑色武士和服,踩着木屐缓缓向赵瑞曦走过来。
“边渡先生,我想你平日里应该不会这样关怀一个俘虏吧,我很好,不必你天天过来看望。”
边渡弦一早就习惯赵瑞曦这样不软不硬的态度,闲适地坐在了她身边另一个软榻上。
“你可不是普通的俘虏,不管以后如何,我还是想同你好好相处这段日子的。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当初你射了我一箭,如今我们就算两清了……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特别有缘分?”
赵瑞曦难掩怪异地看了身边的边渡弦一一眼,这人有时候给她的感觉比谢致还要莫名其妙。他们两个不应该是你死我亡的关系吗,谈什么缘分。不过是被迫和他相处了两天,但赵瑞曦已经感觉越来越不对劲儿了。
看着他有些裸露的眼神,赵瑞曦心头一跳。不行,她得早日想办法逃走。
“若论什么缘分之类的我不懂,但我清楚,若不是你看我受伤又在药里添了使人乏力的料,你怕是不敢这样这样单独坐在我旁边吧。”赵瑞曦话里的挑衅已经很明显了,她知道边渡弦一要靠自己去对付谢致,所以他们两个根本就不是能坐在一起讨论往事兴趣的关系。
但边渡弦一似乎是对她有着莫大的兴趣,“我都说了不到最后一刻我们可以先作普通友人相处的,瑞曦你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罢了,对牛弹琴傻的人还不是自个。知晓面前的人对自己暂时没有恶意,赵瑞曦索性闭嘴侧脸过去。哪怕再无人能与之交谈,她也不想和这个有些癫狂的边渡弦一再有什么交涉。
但坐在她另外一边的男人不这么想,由于上次上岸失利,边渡弦一已经不必当初那样掌握国家较重大的事务了。每天处理多冗繁杂的各种微末小事以示贤明,他只有到这个小院来和这个美丽淡漠的大魏女人说说话,心里才能得到些许慰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