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其他三人放心。
“哼!”谢致只觉得方才勉强压下去的火气又一点一点上升,他冷冷地开口,“要不是本王及时出现,像你们底下这几个侍奉王妃的都要重重责罚!”
赵瑞曦见谢致脾气莫名又上来了,便生怕来不及地往他身边靠拢,不起眼地轻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睛里蕴含请求地瞧着似乎是吞了火药的谢致。
到底是方才答应了自家王妃的,谢致没好立马就拂了娇妻面子。
“但既然王妃不怪你们且还同你们几个求了情,那十一你同身边其他几个侍卫便都各打十五大板,另外扣除一年俸禄。若下次再犯,定斩不饶!”
十五大板对十一这样从小习武惯了的粗人而言,也就是卧床躺个十天半月的事,他语气里带着如释重负后的轻快:“是!属下领命。”
但这响当当的十五大板在身旁跪着的陈县令耳中而言,那无异于是要了半条老命的东西。他的天爷!听听诶,就这么多的板子打在身上,旁边站着的这个侍卫还一副欣喜不已的样子,待会儿比他犯得更大罪责的自己,还能不能有条命回去见见妻儿……
一直自认活得十分“明白”的陈县令身子又重重颤抖了两下,要不是还有王申这个共患难的外甥扶着,他怕是已经轰然倒在地上了。
“王……王妃恕罪啊,下官实在是不知王妃身份,无意冲撞才惹下来这滔天大祸。还望王爷看在下官兢兢业业任职数十年的份儿上,重新发落,莫让下官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陈县令本来是想着陈情求赎来着,但说着说着他就老泪纵横心酸难以抑制。他梦想了十多年的升官梦啊,就这样一夕被毁了,毁了啊!
跪在旁边的王申也没忍住哭着磕头:“求王爷王妃宽恕!是草民□□攻心干下了这强抢女子的罪行,但我舅舅事先是不多知情的,还望王爷重新发落饶了我舅舅这一回。自从知晓您要来九台,我们对王妃娘娘便再无不敬……”
谢致坐在高高的主位上,神色莫测的瞧着底下哭得一个比一个凄惨的甥舅俩,心里只剩下冷笑。待到王申断断续续地将他罪行道出,谢致才缓缓开口说话。
“就算是依你所言,未曾真正伤害了本王王妃的身体,但你王申终究是那强抢民女的恶霸纨绔。而陈泽民,你身为当地父母官,不仅不将王申制止,还私下纵容他继续为非作歹,同样是罪无可恕……”
旁边的谢致肃漠着表情冷冷地宣判罪名和罪责,对于下面这两个他并没有像他生气得那样直接处以抄家杀头之类的雷霆重刑,只是依律撸了陈县令的县令官位,并且将王申家财罚没贬为了庶民,让他再也不能欺压强占民女。
赵瑞曦在一旁心里说不出是什么奇妙的感觉,这是她第一次瞧着谢致在自己面前处理“公务”,这和他平日里的样子很不一样。一直以来由于对这婚姻没有抱多大期待,她自然是对这个朝廷派的“丈夫”也没多上心,总归是凑合着过就好了。
但从一开始初识的纨绔无道,然后是成亲后的轻佻潇洒,再到眼前的公正严肃,她越来越多地感觉到谢致似乎并不是京城那群权贵子弟所认为的那样草包。像是罩了一层薄纱在赵瑞曦面前,谢致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人吗……
“曦曦……曦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