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曦啊,我看这几日差不多的伤兵你都医治得差不多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去啊?”
“回去,回哪儿去?”
“自然是会王府啊,你忘了再过不多人就要去参加那法会了。为夫这边还有些事情没了结,怕是陪不了你了,只能到时候再亲自去接你。”
“这个啊,我都想好了。还有几个伤口保养不善发炎了的,这几日用药比较难把握我得亲自盯着些……再过个七八日我再出海坐船去俊水县也不迟。”
水路比陆路快了几倍不止,赵瑞曦到底是放不下自己初次单独出手医治的这批病人。
这也行,谢致心里想了想。
赵瑞曦在自己眼下他还是放心些的,虽然有一个包含色心的靳升在,但赵瑞曦离开自己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个登徒子惦记呢。
再说靳升这些日看过来,也还算知理,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也没有宣之于口污人耳目。
“好吧,那曦曦你还是要注意身体,不然我怕到时候不好和母妃交代,她可还一直以为你是在洪下县城里安抚那群妇孺灾民呢。”
“那你觉得呢?我现在日日在伤兵营里行走,所见所感皆是男子,你……你会不会不高兴?”赵瑞曦试探性问谢致。其实从小她在道门也经常是和男子相处惯了的,现在做了医者更是如此。
谢致很懂事:“那些都是我晋安的军民,你能帮助他们解除些许伤痛,不止是军中的将士,我也是要感谢你的。”
赵瑞曦这段时日没日没夜扎根在伤兵营里医治,最开始那些对她还颇有微词的军士现在早就对她该观了。
虽然赵瑞曦并没有刻意地去展示表现什么,医治时候无论对伤员还是助手都是淡淡话不多,但凭借着她那张清冷美极的脸,再加上一手很不错的医术,众将士心里自然有数。
谢致又替好不容易歇了口气的娇妻好生按摩放松了片刻,最后作若无其事说道。
“这晋安境内的伤兵本王自然是不介意,但那些外边来的全须全尾的“好人”,曦曦你倒是不妨远着些,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心思在呢。”
赵瑞曦奇怪地瞧了谢致一眼,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这个所谓的“好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