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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席话严重取悦到了的谢致张了张手,准备趁着周围人都不注意抱抱赵瑞曦。但又想起之前闹的那些不愉快,又强忍住了。罢了,可能是赵府里管教得严,待日后成亲进了王府,还不是能畅着自己为所欲为了……

“那便好了。对了,你为本王得来的那个护心镜,本王很是喜欢。”谢致笑着说,手还捂着放了那护心镜的右胸上。

赵瑞曦觉得这东西比那些什么玉佩手镯有用处多了,要不是她先前理亏露了把柄在谢致手上,这东西她私心里觉得更加适合她那师兄。毕竟眼前这个千尊万贵的王爷哪有她时常行走江湖的师兄经历的打杀多。

但东西已经到了人家怀里,再多想也是无益,赵瑞曦便顺着谢致回答:“王爷喜欢就便好,此物轻薄却坚固,平日带在身上也还有些用处。”

谢致嗯嗯了两声,表情逐渐变得甜蜜:“即是你送的,我自日日夜夜都揣在怀里,可不敢冷落了丝毫。”

但又似想起了其他烦心事,磨蹭了半晌才道:“我这明日便要起身回封地了,怕是你得有两个月见不着我的人。但你只管放心备嫁,到了晋安境内我便出城迎你。这京里若还有人邀你出来,你大可不必理会,只说家里事务繁忙便可……”

赵瑞曦与谢致又磋磨了些时辰,总算是等到了晚宴开始。她利索地与谢致道别,便奔赴早就在一旁等着自己的赵瑞卿身边。

看着谢致还在那边依依不舍地望着她姐姐,赵瑞卿捂着嘴笑道:“姐姐,你和小王爷的感情还真是好。看来之前是我白白为你们担心了。”

赵瑞曦对感情好这种评价不置可否,她这一天的空闲时间里基本是全被谢致给占住了。现在好不容易喘过气,她拉走赵瑞卿岔开话题道:“娘和爹爹可都去宴席上了?我们这般便过去罢。”

晚间的宴席过后,赵瑞曦紧紧跟着钟氏,回到了家里。

一向对家人很是温和的赵敬元此刻板着个脸,心疼对赵瑞曦道:“曦儿,是爹对不住你。当初应该早便给你定了亲,也不至于把你推进这火坑!”

钟氏看丈夫动了气,连忙凑上去安抚道:“哪就这么严重了?不过是一首诗文罢了,那世上不通诗文的人多了去了。我看啊只要是能养活妻儿奉养父母的男子,便是好男儿。”

赵敬元在国子监这些年,凡所遇见的大多是才华横溢且谦逊刻苦的年轻人,今日听到几个老友笑着谈论他那新婿晋安王的“蝶美人”,他真的差口气没提上来。这厮哪有作为读书人对于诗书的半分敬意?

赵敬元反驳钟氏:“这百姓因为生计劳作无法读书认字,我不是不能理解。可这谢致从小锦衣玉食和众皇子在皇宫进学,他贵为皇族,初代晋安王爷可是开国□□的亲弟弟,当年随□□开疆辟土何等威风!怎地传到他这代如此不成器?那谢致小时候在上书房便仗着几分小聪明,恃才傲物不服管教。如今……可苦了我的曦儿了。”

其实觉得还好的赵瑞曦也忙上前去给爱诗成狂的爹爹倒茶顺气,嘴里温言说道:“爹爹,我不苦的。谢致虽然诗文不通,但他对女儿倒是一片真心,想来日后是好的。”

“竖子张狂,怎为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