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热热的炕,所有的温馨仿佛又在向我招手了。

侍卫更近了,我甚至可以看清他们的脸了。

如果我走了,那么从此那些温暖那些衣食无忧的日子就要宣告结束了,而我面前的路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漫长的不归路。

从此,我再也不是图尔丹的妻,再也不是这巴鲁刺的王妃了。

忽而想起那丛林里的刺客,黑衣的,灰衣的,这些人都是为了巴鲁刺这肥沃的草原吧。

人心之所以险恶,就是因为一个字‘贪’。

而我此刻就是动了这贪的念头,要把自己的自尊弃之不顾了。

拉着马的缰绳,只想让它再慢些走,因为我还在犹豫,或许是我错怪了他也说不定呢,那薰陆香我就那么确定是他下的吗?

可拉的影子在我眼前在风中晃荡,她的字条里只说那补药里的是薰陆香而不是苏合香,却并没有说是图尔丹下的啊。

沁娃,洛雪,母后,图尔丹所有的女人,甚至包括可拉都极有可能啊。

想着图尔丹拼命救我的真心,我又动摇了。

可是不对,那补药就是从我与他圆了房之后,他才开始要求我喝的,那之前为什么他不给我补呢?

事情总也没有这么凑巧吧。

马蹄声声,侍卫距离我与图尔丹只有一里地之远了。

心一横,那补药是他赐给我的没错了,既然已经决定了,我还是要走。

停住了马,解开了腰间的腰带,图尔丹刹时向后面仰躺而去,看来他已然昏过去了。

轻拍他的脸,“图尔丹,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