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小喻”出口,明喻只觉得眼睛有些酸涩,眼眶也有些泛红了。
他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当初。
那时他才刚和宋之沧认识,他们也都还是一副稚嫩的模样。
“我来看看你。”明喻的声音有些沙哑。
“谢谢。”宋之沧轻笑。
他表上得太正常了,该看书就看书,该吃药就吃药,和整层楼的气氛都有些格格不入。
明喻陡然发觉,这样的宋之沧和那天说着执拗地说着“这不公平”的他又不一样了。
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也好了许多,说起话来也不再像提线木偶般僵硬了。
坐在病房旁的小椅上,明喻陪宋之沧聊了许多,但大多都是些闲七杂八的,他巧妙地避开了和宋之沧的矛盾。
直到天色渐晚,明喻才和宋之沧告了别,临告别,对方还不忘嘱托他好好发展,不要忘记自己的梦想。
沉默点头,从小椅上站起身,明喻才走两步就听见病床上的宋之沧叫住了自己,“小喻,我还欠你一句对不起。”
说罢,宋之沧坦然道:“对不起。”
此时的他是清醒的,和那段时间几近癫狂的他完全不同。
在经纪人及其团队因为诽谤罪纷纷入狱后,他整个人的状态都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曾经他不敢挣脱团队给的桎梏,可当这一层关系被硬生生撕裂后,他才发上原来逃离这群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
看着这因为鱼死网破而割伤的满身伤口,宋之沧觉得自己好像重获了新生。
至于其中的疼痛……
他曾做错过事,这些都是他该受的。
“嗯。”明喻背着宋之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