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话甚至使得她忘记哭泣,眼泪依旧从眼角滑落,人却呆呆的。
宋棠见状,补上一句:“或者你会做什么也行。”
霍凝雪不明所以,但回答说:“臣妾不知,或许也不过是遵从父母之命,找个人嫁了,从此相夫教子。”
宋棠沉吟中继续问:“若不嫁人、不相夫教子,你想做什么?”
霍凝雪不明白宋棠为何会问这个问题,只拧眉说:“世间女子,但凡没有出家做姑子,有不嫁人的么?”
“有啊。”
宋棠看一眼霍凝雪,“芝春斋的掌柜的便不曾嫁人。”
“她年轻时有过一门亲事,未待成亲,她那与她感情甚笃的未婚夫便急病去了,她悲伤之下,再不愿议亲,至今不曾婚嫁,也膝下无儿无女。你这般喜欢芝春斋的糕点,倒连这些都不晓得?”
霍凝雪为难道:“芝春斋的糕点好吃臣妾自然爱吃。”
“可糕点好吃不好吃,与掌柜的是否婚嫁、是否有儿女到底没有关系,臣妾便不曾关心过……”
“但娘娘这么一说臣妾想起来了。”霍凝雪转而道,“臣妾小时候想过开一间点心铺子,雇上一些人干活,臣妾每天在铺子里负责收银子就行,还能吃得上刚出炉的热乎乎的点心。便是有什么新口味,也须得是臣妾头一个尝。”
“臣妾那会儿不懂事,和娘亲说起这些,被娘亲好一通笑话。”
“娘亲说,臣妾是高门贵女,高门贵女哪有去做这个的?被旁人晓得了,也都得笑话臣妾。臣妾不想被笑话,便打消念头,没有想过。”
“后来长大一些,更知那时的想法幼稚,亦未再想。”
“不是娘娘突然问臣妾这个问题,臣妾恐怕不知几时才能记得起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