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臣妾想,陛下赐她住进见善阁,想是对她仍有期许,盼她改过自新。”
“如此,便对她尚且有两分期望。”
“先人亦曾说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宋棠微微而笑,说下去,“起码这些日子,臣妾觉得瑾贵嫔未曾惹是生非、颇为安分守己,确有改过自新的意思。”
“故而,臣妾平素待她客气。”
“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若她犯错,臣妾一样绝不会包庇。”
她指尖夹着一颗棋子,在话音落下的同时笑吟吟将那个棋子也落定。
“轮到陛下了。”宋棠冲裴昭得意挑眉。
裴昭见宋棠把话说得坦荡,心下也无什么特别的想法。他垂眼去看棋盘,略略沉吟,已落下一子。至少宋棠有句话说得很对,后来霍凝雪未再生过什么事,清漪在琉璃殿过得不错,倒也足矣。
“朕近日新得两块白狐的皮子,毛色十分纯净。”
走得几步棋,裴昭说,“又逢天气转凉,正好拿来与你做一件狐裘披风。”
宋棠听言,像是反应了几息时间,继而满脸欣喜。
她从罗汉床上下来,与裴昭规矩福身行礼:“臣妾谢过陛下恩典。”
“起吧。”裴昭伸手一扶她问,“这棋还下不下了?”
宋棠笑容灿烂应:“下!臣妾定是要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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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过得几日,裴昭提过那件白狐裘披风便送到春禧殿。
可见在提起此事之前,他已经吩咐人去办这件事,但那时是否准备送给她得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