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在傅玄邈的疑问下, 她还是不由自主地选择了垂死挣扎。
“这块珏是我娘家的陪嫁,越国公主怎会持有?你确定不是下面的人看错了吗?”
她在心里祈求着,万一呢……
“此珏乃我贴身之物, 也是除我本人以外最高等级的信物,只有亲信之人才知道我有这样的一块珏。他们都说越国公主手中之珏同我一模一样, 一个人看错, 难道所有人都看错了吗?”傅玄邈脸上露着冰冷的平静。
“或许是伪造……”
她忍不住乞求,万一呢……
“有这样的时间, 为什么不直接伪造使用范围更广,仿制更方便的我的私章?”
“我不知道……”方氏慌张无措,在傅玄邈的连连逼问下, 瘦弱的双肩微微颤抖着。
“你知道。”傅玄邈的声音像潭水一样平缓无波, 像潭水一样冰冷刺骨,他冷漠的视线,钉在如风中落叶一般弱小无依的方氏身上。
他轻声说:
“母亲, 你知道的。”
方氏咽下喉中的啜泣,颤声道:“这珏……原本就有两个,你和越国公主订下婚约不久, 我便将另一块赠予了越——”
“你在说谎。”
这一次,方氏还没说完,傅玄邈便打断了她的话。
他从黑漆扶手椅上起身,往方氏方向走出两步,看似要扶起方氏,脚步却停在了书桌边缘。
傅玄邈轻轻提起砚台里的银杏梗,将其平坦放到了一张宣纸上。墨水往下侵染,在纸上逐渐扩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