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种了一辈子地的百姓们对于新品种本该保持一种观望的态度,不过由于这些东西已经在边关那种不毛之地经过事实检验,亩产800~900斤,他们这里地处大平原,土地肥沃,水源丰沛,再加上精心照料,产量不得达到千斤左右。
这样一来按照粮税,他们上交九成,留下的一成也比他们之前两年加起来留的还多。
北方的雪刚化冻不久,赵燕歌就让下面的郡县加大各自的把控力道,把郡下的县、镇、村重新统计一下,还有他们管辖范围内的流民们。
你说大秦实施的户籍制度,大街小巷为什么还会有流民?
无非就是土地兼并所带来的恶果。
底层的百姓不识字,而不管是户籍、田契还是地契等那都是需要写字的,比如有百姓售卖土地和房屋,有人在字据上面动动手脚,十两的钱给你写成十钱,不少底层的百姓们都被那些玩文字游戏的人给欺骗的倾家荡产。
家里面没有足够的钱给大秦交税,青壮年都被抓到北方边关修长城去了,而没有足够劳动力的老人和孩子没有地种,没有房住,就只能用沿街乞讨的方式这样生存下去。
古代的乞儿是真正的乞儿,被人称作“要饭的”,他们上门基本只要一口吃的,而不是后世那种只求钱的假乞丐。
只是底层的百姓们也穷啊,只能偶尔救济一下,却救济不了他们一世。
不过好在东讨一口,西讨一口,只要每天勤快点,还是能混上一顿饭的。
真正能让他们感到危机是冬天,他们没有屋子住,遮挡不了外面的风雪,身上衣衫单薄,一到冬季,被冻死的乞丐不计其数。
不过好在这个冬天他们也找到地方学着用泥巴搭了一个炕,又勤快的从林间捡了柴火囤积着,这个冬天有炕做后盾,尽管他们的肚子还很饿,却从冰冷的冬天支撑着存活了下来。
雪刚化,他们就踩着草鞋去外面寻找吃的,老的小的,每一个都衣衫褴褛,瘦的露出身上的皮包骨。
各个郡县的官员看到这样的他们,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就算给他们重新安排地种,他们也干不动啊。
“要是郡县也能办工厂就好了,这样一来,哪怕没有地种,那些人也饿不死了。”有郡守呢喃道。
身为父母官,他们对此情况感到非常心痛,却也想不出安置他们的妥帖办法。
赵燕歌看到下面送上来的报告,让那些郡守想办法把他们郡里的收入给平均一下,比如把那些为富不仁,却没闹出人命案的富人们给薅薅羊毛,用来给郡里增加创收,那些贫困家庭稍微救急一下,不需要帮助太过,确保他们能活下来就行。
至于那些被统计上来的乞丐们,赵燕歌没有让他们管,说是另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