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的景象在眼前铺开。说话声,铃音车响,微风拂过大树枝叶的声音,与视觉揉合在一起。
丁嘉莉回了趟苏州,又回上海。一大家子人吃饭,连老俞总也抽空来了。
家人全票支持她的决定,却当她小孩念念叨叨,侄儿侄女有样学样,说小姑要好好照顾自己。一桌人笑开了怀。
晚上和母亲依偎在沙发上,丁嘉莉问:“姨夫姨母早早散了,周围亲戚朋友上一辈的婚姻都那么不顺遂。美太太,你和爸爸是怎么走到今天的呢?”
“莉莉啊,妈妈跟你讲过呀,平等是一种美好的想象,实际上哪有的嘛。你爸爸老资格、大教授,这样经济专家那样顾问的头衔,说起来比我这个家庭主妇风光多啦!那家里的事他也要听我的,你以为只是他爱我?你爸爸昆山老家以前什么样子……”
“哎呀妈妈你别说了。”
丁太太睇一眼,“你这个人哦,问我话又不让我说完?”
“我晓得你要讲什么了,无非是爸爸出身低,你是上海老洋房长大的小姐,他活该感恩戴德将你供起来。”
“欸,也不是这个意思的呀。”丁太太伸出葱玉十指,“两个人想长久,要懂得保持平衡的。你想够那天上的星星,就也要飞到那天上去。”
丁嘉莉皱皱眉头,咕哝,“什么呀。”
丁太太凑过来一张笑脸,“你看上什么人了,告诉妈妈。”
“没有。”丁嘉莉别过脸去,“我搞事业现在,事业女性。”
说到这个,丁太太又有自己心思,“书念出来,做什么不好,还是要去做这演员。你看看网上那些,说的什么话,好好的女孩子各个都成了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