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还是把玩着一支烟,似乎烟瘾很大,也或许医院令她倍感烦躁。她把那支烟扔在了男人头上,“人老妈不晓得是死是活,你催命来的啊?”
引起了一场争吵,最后还是来交班的护工阻拦下来的。
“下次他来你直接叫保安,听见没?”阿青说。
离离愣愣地点头。
两个女人总是在医院见面。病房、电梯里、饮料自动贩售机前,或者医院外面的抄手店。
一碗清汤寡水,一碗红油热腾腾。
“你怎么吃的也这么寡淡啊?无趣。”阿青点燃烟,挑起眼尾问,“欸,你做什么的?”
“景观设计。”
“……搞不懂。你猜我做什么的?”
离离摇头。
阿青捞起紧身衣衫的袖子,露出花臂刺青。
“文身师?”
阿青笑说:“你晓得嘛?宗教说上帝用亚当的第七根肋骨造出了夏娃,所以女人是用男人的肋骨做的,是男人的一部分。”
“所以?”
“屁嘞!男人就是个屁!我给他们文身的时候还不是咿啊呜的叫,反而很多女的不吭声,很能忍呢。”阿青掸了掸烟灰,又说,“你看那老头,是不是天天喊疼?”
“从这个层面上能制服他们……才做文身师吗?”离离感到难解。
“哈!我不做男人。”阿青起身,把钱放在桌子上,“你要是想文身,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