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真正的艺术家吧,他们从不勉强自己的情绪,从不考虑世俗的后果,想藏就藏个完完全全,想说就说个淋漓尽致。
贺锦西放弃了挣扎,她不再刻意控制自己的表情,发出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叹:“你这是干什么呀?画这么多不累吗?”
“是不是很好玩?”郑潇凑到她跟前来,很开心地拿过本子让纸页快速落下,“动起来了。”
是动起来了,贺锦西又不是个傻子,但她觉得郑潇是个傻子:“你想要给我做部动画吗?”
郑潇眼睛闪亮亮地看向她:“你想要吗?”
贺锦西:“不想要!”
“哦。”郑潇拍了拍本子,“那就把这个画完就算了。”
挺厚的一个本子,但以郑潇这干起活来不要命的架势,贺锦西毫不怀疑也就是几天的功夫。
“你是不是……”贺锦西抿了抿嘴,觉得这话说出来有点奇怪,于是话头一转道,“你喝酒吗?”
郑潇:“可以。”
贺锦西下了沙发,去酒柜里拿了瓶好酒。
度数不是很高,但味道很好,不至于让人醉到不省人事,但可以让大脑晕乎乎地放下戒备和脸皮。
贺锦西给两人斟上酒,举杯道:“碰一个。”
郑潇很听话,轻轻碰杯,然后顿了顿道:“每天都吃得饱饱的。”
贺锦西笑起来:“就这点祝福吗?”
郑潇:“每天都可以以这顿晚饭的水平,吃得饱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