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姒心中越想越觉得不舒服,脚下步子生风走得飞快,将红袖也远远甩在身后。
可等她到了云清的院子,看着院子里那株开得极盛的海棠树下,与一身家常服饰,头发未束,用雪白缎带束在身后的云清饮酒的人时,一时征住。
他们两人看见她也是十分惊讶的模样,疑惑她气势汹汹所为何来。
秦姒颇有些尴尬,收敛方才有些躁动的心神,神色淡淡。
“你怎么在这儿?”
一身官服,越发英武的宁朝起身向她行了一礼,神情如同从前一样别扭,“来饮酒。”
秦姒觉得他二人之间有些奇怪,又见云清手里还捏着酒杯,大步走上前,皱眉,“胡闹,他身子不好,你怎可与他饮酒?”
宁朝瞥她一眼,“陛下日日关心这个,关心那个,不累吗?”
秦姒一时气结,又找不出旁的话来堵他,只得道:“你如今已经是宫中指挥同知,说话怎还似从前?”
宁朝一时讪讪,“那微臣先回去了。”
他向二人告辞,行至秦姒身旁,低声道:“陛下总有一日会后悔!”
他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秦姒不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他脾气一向如此,没有放在心上。
她径直坐到云清旁边,从他手中夺过酒杯,将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顿时,一股灼热的暖流滑入喉咙,整个人多了几分暖意。
云清的眼神自她手中的杯子滑过,喉结微微滑动,“陛下这么晚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