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想着这些事情只叫那些人按照往年的法子处理便是。可从前负责协助秦姒处理政务的范左相范与与太子太傅云清前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参奏纪锦通敌卖国,与纪锦在朝堂之上吵了起来。不仅如此,范与那老匹夫竟然公然在朝堂上说他听信奸佞,并且提到和宁长公主乃治国之才,却被奸佞所害,被迫和亲如此云云等。秦晁气急,当场斥责了范与与为他求情的一众官员,叫他回府反省。
是以这些事现在无人接管,又丢到他案头来。
秦晁想起此事仍不免觉得生气。
她人都走了,这些昔日维护她的臣子如此冥顽不灵,简直是岂有此理!
难不成这大燕离了她便不成了吗!
秦晁此时此刻瞧着眼前堆了一堆的奏疏,又随手翻了几本,有一部分的奏疏是弹劾纪相以权谋私,残害忠良。
他本就多疑,当日虽斥责了范与等人,可心中也不免动摇。
他又想起今日晨起时,自己两鬓之间生了华发,一时又想到她离宫不过几个月的功夫,整个大燕内忧外患,朝中乱作一团,心中也不免对于她去和亲之事有些后悔。
但此事已经成定局!况且他已决意立璋儿为储君。为了璋儿,他一颗有些后悔而软下来的心肠又硬了下来。
与前朝叫秦晁心中烦忧不同的是此时此刻的后宫却是一片喜庆。
宫里唯一的皇子就要立为储君,而未来储君的生母纪敏纪贵妃自秦姒走后正处于鲜花着锦,烈火烹油的风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