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无聊的时候,确实吃了一颗糖,那是昨日谢毓送来的薏米糖,还挺好吃的。

不过,这关他什么事?难不成做他齐云楚的侍从连吃糖的自由都没了?还是府里规定做下人不能吃糖?

齐云楚想起谢毓送来的那盒花里胡哨的糖果,心里不知为何起了恼意,冷冷道:“你下去,等什么时候味道散尽,什么时候进来。”

小哑巴:“……”

她隐忍了一晚上的火气“噌”一下就着了!

眼前这个喜怒无常的混蛋,与那晚醉酒后温柔脆弱的琵琶美人简直是判若两人,枉她还因着那晚一直对他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原本不过是酒后假象。

下次若是碰见他饮酒,她一定直接拿酒坛子砸在他脑袋上,以消心头之恨。

她冷冷扫了他一眼,大步出了屋子径直去找孙太医去了。

……

书房内,言先生正在研究行军打仗的沙盘。他见齐云楚一脸怒容的进来,十分诧异:“一大早谁惹你不高兴了?”

齐云楚语塞。难不成他说自己因为小哑巴吃了谢毓送来的糖心里觉得不痛快了?

这话说出去简直要让让人笑掉脑袋!

与此同时,他心里震惊:自己怕不是疯了,为了这等微末小事恼怒,完全失去了世子的体面。

齐云楚重新整理了一下思绪,面色如常的摇摇头,“府里前些日子养了一只小狗,我好吃好喝的待她,谁知旁人不过是给了一块肉骨头,她便朝着那人撒欢翘尾巴,极其谄媚殷勤,着实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