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芮在泳池上，抱着充气鸭子头，怯怯地露出一个笑容，“有点怕。”

“但是今天的拍摄就是有大量的部分要在水上完成。我今天要完成这一次的拍摄，你们也是如此，要么，你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碍，将这一场拍摄下来。要么……”路依白顿了顿，说出的话却让在旁边的副导演和三位拍摄嘉宾瞬间变色，“我不介意更换拍摄人选。”

“路大摄影师，芮芮毕竟还是新人……”副导演讪笑着上前，尝试为芮芮辩解，却被路依白一句话噎了回来。

“我不管她是不是新人，在我的片场，年龄、资历、经验全部都不是问题，我只在乎她能不能让我拍出满意的镜头。”说着，路依白的眼神在旁边的言知晓和高颖霏身上定了一瞬，又飞快地移开，“如果我没有记错，今天来的拍摄嘉宾都是还没有出道的选手，但是芮芮已经是三位选手中，拍摄经验最丰富的一位，不是吗？”

眼看着副导演被噎得哑口无言，路依白眼神里没有一丝笑意，平静地阐述道，“要么配合我，拍出让我满意的广告片，要么直接换人。二选一，非常简单，不是吗？”

副导演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在对上路依白的眼睛时，骤然噤声。

她看得出来，路依白刚才的那一番话，包括换人，都是真心的。

而以路依白和品牌方的关系，假如路依白真的去反馈这个情况，品牌方会站在哪一边，副导演的心里也要打个问号。

就在路依白和副导演僵持不下的时候，最焦急的是在泳池上的芮芮。

她当然知道自己刚才在镜头前的表现并不好，从小童星出道，可以说，芮芮的成长过程都在一部又一部的电视剧中，被镜头记录了下来。而正如路依白所说，和言知晓、高颖霏相比，芮芮在镜头前的时间，比她们两人都要长。

可是当她坐上游泳床，浮在水上的时候，她的心里却油然而生一种恐惧感，脑海中不断地想象到她从游泳床上翻下去，掉到泳池中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