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我看,就该请大伙儿喝顿酒庆祝庆祝——”
“对对对,请喝酒!请喝酒!”
他刚从训马场回来,灰头土脸,脏污不堪。闻言怔愣地在原地呆了半晌,神魂出窍似的,久未说话。
由于他平时也经常不爱搭理人,兵痞们并不发觉有异,只一个劲儿起哄。
好一会儿,燕山才沉默地从人群中穿过。
“燕山,走哪儿去啊?”
“嘿,问你话呢!”
他被推搡了几下,难得没怎么反抗,神情毫无波澜地凝视别处。
“这傻东西,高兴傻了吧?”
“我早说他脑子不好使,否则又怎会被观家赶出来。”
……
任凭周遭怎样喧闹讥笑,他面色始终挂着不似活人的灰败惨淡。
燕山在懵懵懂懂中回到营房,翘掉了夜里的值守,错过了用饭的号角,一宿愣愣地睁着双目,直到血丝爬满眼瞳。
大将军,殉国了……
战死襄阳。
那她呢?
她还好吗?她……活着吗?
如果她也不在了呢。
如果她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