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亭月的神情终于狠狠地一凛,冷肃地往前走了走,“你什么意思?”
黑衣人笑得既欠揍又令人作呕,“我能有什么意思?你不妨猜猜看。”
她脸色陡然阴沉,厉声质问,“这满城的瘴气,你是所为?”
“哈哈哈哈……”那人仿佛是得了什么不笑就会死的病,哪怕一干众人个个肃穆地将他望着,依旧能旁若无人地前俯后仰,“和聪明人讲话就是省事。”
“没想到吧,观亭月?”
“你是不是还一直认为,这是什么普通的瘴毒,喝两副药下去就好了?说来真该谢谢你,若不是当初为了避开观家军,我逃难到南疆,恐怕是想不出,也学不到如此精妙的法子,来让你尝尝身败名裂的滋味。”
她听完,忽就想明白了前因后果,似是而非地轻笑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倒是费心思了……我没能中瘴毒,可真对不住你。”
“就猜到你命硬,不过不妨事。”黑衣人阴阳怪气地大度道,“你虽然没中毒,城内倒下的人,怕是不少吧?”
“如果我料想得不错,这些没什么狗屁用的大夫,一时半刻恐怕是找不到解毒的方子,对不对?”
观亭月的脸色如覆寒霜,毫无温度,“所以呢?”
“所以……这是我制的毒,我自然有解药。”他展示似的,晃了晃手上的瓷瓶,“要求很简单。”
“只要你孤身一人,从这片埋满子母雷的禁区当中穿过,若能不死,纵然剩下半条命,我一样可以把解药,交给你。”
他嗓音堪称温柔,“如何?是不是很划算?”
江流怒不可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