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备受瞩目,任谁都会感到不太自在。
送走了李宣文,观亭月自己在屋中坐立不安了一会儿,又出门打算下楼去。
彼时早过了用饭的时间,店内的住客与食客来来往往。
尽管李员外事先同众人交代过一番,然而还是不难发现,端茶递水的小二和低头算账的掌柜偶尔会偷偷瞥她几眼,瞥完又怕被察觉,飞快的转回去装作无事发生。
观亭月:“……”
她如芒在背地穿过了大堂,站在客栈外的灯笼底下,颇为心累地叹了口气。
旁边突然轻飘飘地递来一声轻笑,是某个人十分熟悉的嗓音和腔调。
观亭月的视线蓦地打过去,只看见燕山抱着胳膊倚着墙,漫不经心地调侃她:“大英雄,你还寄信吗?”
“不如,我派人帮你?”
她咬牙,狠狠地吐字,誓不服输:“寄。”
到邮驿兴许就一炷香的时间,短短的一段路,观亭月走得甚为拘谨,炽烈的注视来源于四面八方,沿途行来不断有人悄悄言语,随后带着惊喜的目光频繁回顾。
正经过一个住户门前,那男人对着妻子儿女耳语了几句,继而一家子连忙双手合十,对着她非常虔诚地鞠躬拜了拜。
观亭月:“……”
这种感觉可真是一言难尽。
燕山就不远不近地缀在她身后,将周遭的一举一动收进眼底,唇边多是风凉揶揄的笑。
不一会儿,两侧的街市上就有声音好奇地窃窃私语:“诶,那个跟在观将军后面的人是谁呀?”
“不知道。”对方猜测,“是她的跟班吧?寻常的大人物不都有许多扈从吗?像咱们县老爷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