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山:“不一定。改道的话,路上得多耽搁三五日,你若嫌麻烦,在这里等到通路也行。”
此时天光尚早,客栈的门还虚掩着没有大开,观亭月伸手一推,“可谁知道几时能通路,那不是差不……”
她刚抬眼,声音便戛然而止。
只见面前一丈开外的距离,冷森森地围着几十男女老幼,应当都是此地的百姓,从左到右刚好将客店的大门堵满。
而街市上清清静静。
这些人如出一辙地用某种锐利的眼光直勾勾地盯着他们俩看,燕山甚至察觉到其中有不少袖下还藏着“凶器”——石子、瓦片亦或是别的什么。
一见他视线扫来,便谨慎地往背后掩了掩。
他们常年与人交手,对危险的气息尤其熟悉,仅从氛围里就能嗅出不详的端倪。
什么意思?想打劫吗?
尽管不知对方是何意图,但这很明显……是来者不善。
观亭月戒备地环顾四周,燕山却已自然而然地往旁边迈开一步,将她挡在身后。
五指随之缓缓扣上了腰间的刀柄。
就在下一刻,他发现人群猝然动了,说不清究竟是何人起的头,一瞬间无数暗器朝着四面八方冲他们飞掷而来,竟无一死角与错漏,大网似的密不透风。
燕山的长细刀裹挟着劲风陡然出鞘,刀光在眼前漂亮地划开一道弧,力拔山河地拦腰斩断了……几颗白萝卜。
而更多的砖瓦分明是冲着观亭月去的,她神色蓦地一沉,收在袖中的细钢鞭当空甩出。